2005年6月22日

這一夜

大雨過後的台北,依舊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暑氣。就算這樣,我還是寧願打著赤膊、吹著老式電扇,不停的用「心靜自然涼」這句話來催眠自己。自己會出現這種行為,有可能是聽多了廣播上台電鼓勵大家省電的廣告,要不然就是以前準備聯考時,為了能適應考場惡劣的環境,總是不開冷氣唸書,久而久之,便培養出這種自虐的行為。 我晚上坐在自己的房間,研究著Blog.radio要如何安裝,前前後後試了無數次,沒想到猛一看時鐘便已夜裡兩點鐘,六小時的生命就這樣浪費掉了。想想自己也真是奇怪,論文常常寫兩三行就寫不下去了,卻反而不顧自己能否畢業,竟能專注於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正當準備要關電腦時,突然收到他從MSN上丟來的訊息:「喂,我心情不好。」我想說我也許可以幫得上什麼忙,便叫他打通電話給我,結果是感情上面的問題,然而聽著聽著,自己也困惑了起來。那樣的問題,在外人的眼中,往往看來也不過就那麼一回事兒,可是要是自己是當事人,我想自己也會為此煩心不已。講完電話,我便抓抓頭髮,笑自己總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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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6月19日

論文焦慮

也許身邊的人早已聽過我抱怨,不過神經質的我不免想在這兒再度抒發一番我對論文的焦慮。

回想起自己的求學過程,總是覺得自己實力不足,運氣居多。實力不足也就算了,平常也不甚努力,總是喜歡躺在床上,吹著電扇,高高翹著二郎腿,聽著廣播或音樂,遙想遠地美好的風景,然後就這樣見周公。偶爾一時興起,變騎著腳踏車在台北的小巷子內兜風,要不然就是找朋友同學喝酒打屁。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向來是我心目中的最高境界,我想曾點所謂的『歌乎舞雩』,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如果碰到要考試,或是要交個報告什麼的,總是來個臨時報佛腳,忍個一兩天,也就沒事了。 不過上了研究所之後,生活不再像以前一樣如此好打發。對於課堂上的東西,總是要不停反覆思索,若是有什麼新發現,或是找到什麼好的期刊論文,便欣喜若狂,像個鄉俚之人,樂起來就擊甕扣缶;若是結果與原來假設大相逕庭,便為之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寫報告更是痛苦了。從小到大,對於寫作,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從一開始找資料、錄音、分析、畫圖表、到最後寫成文字,每個步驟莫不教人提心吊膽。最後往往在時間的壓迫之下,想說隨便寫寫,交差了事。結果往往後悔自己怎麼寫一堆垃圾。看到老師塗塗改改,或是發現自己怎麼忘記加S,那種感覺,比被原子彈轟炸還要慘烈。一開始尚對學術生活保持些許興趣,以及幾分的神往。久而久之,便覺得這種生活根本就是神經病過的。 寫論文更是神經病生活的極至。每天睜眼閉眼,都是論文,腦子理想的卻是吃喝玩樂。久而久之,便會有一段時間在逃避寫論文。每天醒來睜開眼睛時,心理總有一股抗拒的聲音,告訴自己再多睡一會兒,睡到自己挨不住餓,便勉強爬起來吃個BRUNCH。吃完東西,也一直為自己找藉口暫且今天先不要寫論文,去博物館看展覽也好,去看電影也好,去找朋友聊天吃飯也好,去爬山也好,就是不想寫。晚上回到家,總是不希望一天就這樣如此結束,往往看電視看到很晚,到了夜裡一兩點,才勉為其難的躺在床上。在昏暗的燈光中,自己心跳的聲音漸漸跟不上時鐘的滴答聲,看著時鐘秒針不停的畫圈圈,彷彿自己要跌入時間的漩渦裡……. 啊,我不會游泳,我永遠游不到岸邊,我好累,捲進去也好,死了算了…… 天啊!我不能呼吸了,我……. 第二天起床,又是個廢人,就這樣可以持續一個禮拜。 我想自己需要的可能只是個簡單的頭腦,一及一股傻勁兒,趕快把論文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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