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1日

明月

魚木 單車 咖啡店 構成了典型的溫州街街景

女人坐在雪可屋靠窗的位置 她臉上只有淡妝 服裝是沉穩的素色 散發出典型南區女子內斂的氣質


她總是低著頭 帶著一抹淺淺的微笑 也許是在看書吧


要不然 她也是低著頭 帶著一某淺淺的微笑 拿著鉛筆畫著 那樣的微笑 不是寫功課時會流露的 應該是像個小學生一樣 在課本上 隨意揮灑 編繪出自己的小天地


偶爾 她還是一樣帶著那一抹淺淺的微笑 雙手倚在桌上 抬起頭來 看著窗外往來的腳踏車 腳踏車走過的 是午後溫州街最悠閒的曲線


桌上咖啡杯的影子漸漸變長 她還是一樣帶著那一抹淺淺的微笑 用左手稍稍挽著她的頭髮 低下頭 小啜咖啡


我在午後的溫州街 看見她坐在窗內昏黃燈光下的側影 一如我夜晚坐在房間 看著窗外那一彎淺淺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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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6月22日

這一夜

大雨過後的台北,依舊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暑氣。就算這樣,我還是寧願打著赤膊、吹著老式電扇,不停的用「心靜自然涼」這句話來催眠自己。自己會出現這種行為,有可能是聽多了廣播上台電鼓勵大家省電的廣告,要不然就是以前準備聯考時,為了能適應考場惡劣的環境,總是不開冷氣唸書,久而久之,便培養出這種自虐的行為。 我晚上坐在自己的房間,研究著Blog.radio要如何安裝,前前後後試了無數次,沒想到猛一看時鐘便已夜裡兩點鐘,六小時的生命就這樣浪費掉了。想想自己也真是奇怪,論文常常寫兩三行就寫不下去了,卻反而不顧自己能否畢業,竟能專注於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正當準備要關電腦時,突然收到他從MSN上丟來的訊息:「喂,我心情不好。」我想說我也許可以幫得上什麼忙,便叫他打通電話給我,結果是感情上面的問題,然而聽著聽著,自己也困惑了起來。那樣的問題,在外人的眼中,往往看來也不過就那麼一回事兒,可是要是自己是當事人,我想自己也會為此煩心不已。講完電話,我便抓抓頭髮,笑自己總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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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6月19日

論文焦慮

也許身邊的人早已聽過我抱怨,不過神經質的我不免想在這兒再度抒發一番我對論文的焦慮。

回想起自己的求學過程,總是覺得自己實力不足,運氣居多。實力不足也就算了,平常也不甚努力,總是喜歡躺在床上,吹著電扇,高高翹著二郎腿,聽著廣播或音樂,遙想遠地美好的風景,然後就這樣見周公。偶爾一時興起,變騎著腳踏車在台北的小巷子內兜風,要不然就是找朋友同學喝酒打屁。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向來是我心目中的最高境界,我想曾點所謂的『歌乎舞雩』,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如果碰到要考試,或是要交個報告什麼的,總是來個臨時報佛腳,忍個一兩天,也就沒事了。 不過上了研究所之後,生活不再像以前一樣如此好打發。對於課堂上的東西,總是要不停反覆思索,若是有什麼新發現,或是找到什麼好的期刊論文,便欣喜若狂,像個鄉俚之人,樂起來就擊甕扣缶;若是結果與原來假設大相逕庭,便為之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寫報告更是痛苦了。從小到大,對於寫作,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從一開始找資料、錄音、分析、畫圖表、到最後寫成文字,每個步驟莫不教人提心吊膽。最後往往在時間的壓迫之下,想說隨便寫寫,交差了事。結果往往後悔自己怎麼寫一堆垃圾。看到老師塗塗改改,或是發現自己怎麼忘記加S,那種感覺,比被原子彈轟炸還要慘烈。一開始尚對學術生活保持些許興趣,以及幾分的神往。久而久之,便覺得這種生活根本就是神經病過的。 寫論文更是神經病生活的極至。每天睜眼閉眼,都是論文,腦子理想的卻是吃喝玩樂。久而久之,便會有一段時間在逃避寫論文。每天醒來睜開眼睛時,心理總有一股抗拒的聲音,告訴自己再多睡一會兒,睡到自己挨不住餓,便勉強爬起來吃個BRUNCH。吃完東西,也一直為自己找藉口暫且今天先不要寫論文,去博物館看展覽也好,去看電影也好,去找朋友聊天吃飯也好,去爬山也好,就是不想寫。晚上回到家,總是不希望一天就這樣如此結束,往往看電視看到很晚,到了夜裡一兩點,才勉為其難的躺在床上。在昏暗的燈光中,自己心跳的聲音漸漸跟不上時鐘的滴答聲,看著時鐘秒針不停的畫圈圈,彷彿自己要跌入時間的漩渦裡……. 啊,我不會游泳,我永遠游不到岸邊,我好累,捲進去也好,死了算了…… 天啊!我不能呼吸了,我……. 第二天起床,又是個廢人,就這樣可以持續一個禮拜。 我想自己需要的可能只是個簡單的頭腦,一及一股傻勁兒,趕快把論文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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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月16日

巷內遺忘的記憶

tatami.jpg
週日的午後時光,是不容許用庸碌的步調渡過的。你應該要好好忘卻自己的身分,讓自己化身成一隻貓咪,踏著慵懶而靜謐的步伐,享受午後的陽光。  今日與郭君相約前去台北光點看場印度歌舞電影,不過我們錯過了場次,便在台北光點的後巷中尋找一家咖啡廳歇腳。郭君的身材雖然削瘦,但是卻絲毫沒有孱弱病態的息氣。格子襯衫,剪裁俐落的卡奇褲,外面再套上一件無印良品深褐色的外套,全身上下散發出英倫學院名士派的氣質,走在中山北路的楓香大道中,別有一番優雅的情調。而我,紅色的帽子夾克,牛仔褲上還破了一個大洞,在這個充滿歷史氣息的中山區走著,實在是有點兒不解風情。  我們找了些許分鐘,卻找不到一家有空位的咖啡廳:原來想要享受一下悠閒的時光也是要排隊的。我與郭君繼續在巷內彳亍而行,談天說地。然而,台北市的小巷子內,總是充滿著意想不到的驚奇。在衣蝶-S旁的象子當中,我們看到了一家塌塌米的店。生鏽的鐵捲門半掩著,望裡邊兒看只有一片漆黑,而外頭也雜亂堆放著木頭架子跟草蓆--應該已經停止營業了吧!不過冬天冰涼的微風,總讓氣味變得更有立體感,讓人嗅覺變得特別靈敏。老闆不再編織著塌塌米,顧客也不再前來,空氣中依然瀰漫著藺草的清香。聞到這個味道,我總是想到枕草子這本書。短短數字的雋語,便如同那藺草香氣,簡單而不失風雅。可是看到眼前的此情此景,卻不禁喟嘆,這類的風雅已經不復存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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