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26日

"Remind Me" and the TV Commercial of "Areva"

While our daily repetitive routine makes us take all things for granted, this song, composed by the Norwegian duo "Röyksopp", and its MV, realised by the French animation group "H5", reminds us how everything surrounding us works.


The commercial of Areva, a French nuclear company, with the 1980 disco hit "Funkytown" by Lipps. Inc. is also produced by H5 in the same style with the MV of "Remind me". The song goes will with the concepts in this commercial. As the lyrics go, "town to keep me movin', keep me groovin' with some ener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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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25日

捷運拉環的另類功用

拉環的另類功用
除了防止跌倒、保健強身之外,
還可以放置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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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7日

星空


2007年七月十七日,傍晚五點十七分,金星合月。

獨登西樓,
忽見大清真寺屋頂上的一彎新月,
冉冉升天,尋找那遺失已久的鑽石。

今夜的星空,很伊斯坦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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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7日

音調與音樂的關係

前些日子在姚大鈞先生的潛艇日誌中,讀到一篇「漢語樂音語言論」的書評。我一開始標題沒看清楚,以為是討論漢語跟漢族音樂關係的書。結果上網查了一下該書的目錄,該書似乎只是藉由漢語中「狀聲詞」、「象形詞」、「感嘆詞」來說明漢語是個「樂音語言」。我是沒看過這本書,不過試想想,全世界語言粗估最多有六千多種,獨漢語(包括各各方言)因為有「狀聲詞」、「象形詞」、「感嘆詞」,所以能成為「樂音語言」?「狀聲詞」、「感嘆詞」每一種語言都有,而且每一種語言構詞、音韻都不一樣,都有不同的樂音表現,若只探討漢語的樂音成份,似乎不甚有趣。

姚大鈞對該書提出了一些質疑,其中一項是這樣說的:

第一:漢語的最大特色之一,也是與所謂「樂音」問題直直相關的,就是音調問題。作為世界上極其重要,也是使用者最多的「音調語言」(tonal language),漢語提供了大量的研究資源。而中文音調起源與先民音樂性之間的關係,是任何討論「漢語樂音語言」這樣的研究都不可能規避的課題。然而,全書中竟然未提到中文語言依賴音調這一特性,又如何能自稱「漢語樂音語言論」?

我不知道他這邊說的「音調起源與先民音樂性之間的關係」指的是甚麼,小弟雖資質駑鈍,所知有限,不過也讀過幾篇語音調和音樂有關的文章,在此整理如下,作為該質疑的補充:


音調跟音樂類似,都是在右半腦作處理

一般大家都公認,語言訊息都是在左半腦中做處理,而右半腦則處理一般聲音或是樂音。不過 H. Luo, J -T. Ni, Z.-H. Li, X.-O. Li, D.-R. Zhang, F. -G. Zeng, and L. Chen (2006)發現,若將僅有音調不同的音節組(如「掰」跟「白」)給以普通話為母語的受試者聽,受試者會在聽到刺激後大約200毫秒時,在右半腦產生失匹性負波 (mis-match negativity )比左半腦來得大。相反地,如果給受試者聽的刺激僅有開頭子音上的不同(如「掰」與「塞」),那麼在左腦產生的失匹性負波要比右腦來的大。這表示說,我們以普通話為母語的人,在聽到音節的時候,會先在右半腦處理音調的訊息。(參看原文按此)同時,身為該篇研究作者之一的F. -G. Zeng也指出,由於人工電子耳(Implant Cochlea)並沒有辦法準確將頻率範圍變化表現出來,因此裝有人工電子耳的人在聽音樂或聽普通話的時候,會感到相當困難。(參看原文按此) 上述研究結果,指出聽者一開始在聽到漢語等音調語言(tonal languages)中的音調部份時,跟音樂一樣,是在右半腦中處理的。不過 Hao Luo et al. (2006)中只以普通話作受試語言,我們不知道這樣的現象是不是只有普通話或其他音調語言才有,我們也不知道以英文為母語的人在處理重音(stress)時會不會出現類似的情形。

說漢語的人,有較好的絕對音準,也許是跟漢語有關

既然漢語中音調與音樂類似,那麼說漢語的人,在音準的能力上是不是會比較好呢?答案似乎是肯定的D. Deutsch, T. Henthorn, E. Marvin, and H. S. Xu (2006)以北京中央音樂學院及美國Eastman School of Music學生為受試者,發現不論這些學生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習音樂,中央音樂學院學生在絕對音準 (perfect pitch: 正確回答音名機率達85%以上)上的表現要比Eastman School of Music學生來得好。這說明以漢語為母語的人,自出生之後習得音調時,也有習得絕對音準的能力(原文按此)。不過,也有可能會有其他非語言因素,譬如音樂教學方法,會影響到這篇研究的結果。此外,R. J. Zatorre指出,絕對音準的能力似乎是跟遺傳有關。同卵雙胞胎中,如果其中一個有絕對音準的能力,那麼另外一個也有絕對音準能力的機率就會很高 ; 就種族而言,亞洲人,包括以講音調語言為主的中國人,以及講非音調語言的日本人跟韓國人,還有在美國長大,只會說英語的亞裔,在絕對音準的能力方面,普遍較佳。這似乎說明遺傳對絕對音準能力有比較重要的影響(相關文章按此)。絕對音準與語言、教學法、遺傳等之間的關係,還需要更多的研究來釐清。

歌曲旋律與四聲常常互相配合
雖然目前不清楚中國人是不是因為漢語中聲調關係而有比較好的絕對音感,也不知道這種絕對音感對漢民族音樂有甚麼影響,不可否認,漢民族傳統歌曲旋律一直跟四聲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這種現象,在現存的漢族音樂中,以崑曲中的南曲最為明顯:陰平高且長;陽平比陰平略低,並常常會往上一個音階,上聲旋律往低處後上揚,並常常伴隨(口罕)腔或(口霍)腔,陰去自高處起往上一音再下降,陽去由低往高在下降,陰入陽入與陰平陽平略同,但出口即收。除此之外旋律高低也要與四聲配合,陰去最高,上聲最低,雖然常常會因為節拍等關係使得腔格與旋律不一制,但大致上是如此,曹達聰寫的《南曲字調--音調與字調》(民85年台北文史哲出版社出版)裡有詳盡的統計。

歌仔戲我不是很懂,可是以最有名的七字調「我身騎白馬走三關」中,我們不難聽出,旋律與聲調也是互相配合。歌詞中藍色的字「我身騎白走三關,我更換衣回中原。放下西涼無人,一心只想王釧,想阮三姐王釧」都是唸作高降調(上聲的本調,同時也是陰去的變調),這些字在旋律上,都是由高往下唱兩度的音程。(可以按此聽電音版的)

粵劇中也有類似的情況。譬如《帝女花 香夭》中的「我偷偷看,偷偷望,佢帶淚帶淚暗悲傷」,「偷偷」、「悲傷」都是高平調(陰平),都是在旋律比較高的位置,而「望」、「淚」這兩個字都是低平調(陽上),都是在該句旋律最低的位置。可以參考龍劍笙與梅雪詩的演出片段,該句在剩餘7:35的位置:


在《語言與音樂》(民75年台北丹青圖書出版)一書中,孫從音寫的〈戲曲唱腔與語言關係〉(pp. 96-120)也舉了京劇、評劇、河北梆子當作例子,都指出旋律與漢語四聲緊密配合的關係。

除了戲曲之外,琴歌似乎也是如此。例如夏一峯傳譜的李白《關山月》一詩,韻腳都是平聲,韻腳旋律也多是該樂劇的最高位置。

上面這些四聲與旋律配合的例子,並不算甚麼了不起的發現,只是以現代音樂創作風格來說,現代的人寫歌比較不注重這種觀念。音樂與語言之間配合得如果不好,常常讓聽歌的人想「他到底在唱甚麼」、「我怎麼都聽不懂」,我想最糟糕的例子,就是迪士尼頻道中的卡通歌曲,也許是因為新卡通太多,翻譯來不及應付,常常都沒押韻,更別說音節與聲調跟音樂要怎麼配合了,而且迪士尼頻道又都沒有字幕,大人都聽不懂了,更別說小孩子,這種作法實在不可取。

下次談談「中州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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